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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毓根先生诗词作品研讨会论文选登
《诗意新邵》微刊总第期
年第12期论文选登(七)
石毓根先生诗词语言艺术初探谢本皓
石君毓根先生是新邵乃至邵阳和湘中地区颇有名气的地道“乡土诗人”,是被传统文化所浸润与熏陶的“秀才”,亦是白云诗社的资深会员。他初中辍学于“文革”,自幼酷爱中华传统文化,勤奋好学,嗜书成癖,常以书代餐,啃读不息;他生性聪颖,四十岁后开始习作格律诗词,初不通平仄。但他有坚定的决心,惊人的毅力。他说:“徐特立不惑之年尚有志去法国学习法语,我现在比他留学的年纪还小,何况当地就有诗家前辈,有师可承,无须跋涉重洋,条件比他好多了,难道我就不能把诗学好吗?”
果真,他下定决心,拜师访友,没有基础,从头学起,锲而不舍,金石为开,不到十年时间,他的作品不仅经常在县、市、省级刊物上发表,而且能在全国各地诗词大赛中获奖。
宋代诗词评论家严羽说:“夫诗有别材,非关书也;诗有别趣,非关理也。然非读书,多穷理,则不能极其致”(《沧浪诗话·诗辨》)这个“别材”的有无。这就是诗人有别于普通人而独有的写诗才能。一个人不具备这种才能,即使他学富五车,理究天人,他可能成为了不起的学者、教授,或某一门学科的专家,但他却做不了诗人。袁枚在《随园诗话》中也说:“作诗还要看人的天分,对诗歌有悟性的人,虽是中年之后才学的,也可以成名成家;和诗歌缘份远的人,虽是从孩童时就学,也没有益处。磨铁可以成针,但是如果想把磨石磨成针却不成。”此话信然。
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艺,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精神。任何一个时代的经典文艺作品,都是那个时代社会生活和精神的写照,都具有那个时代的烙印和特征。任何一个时代的文艺,只有同国家和民族紧紧维系,休戚与共,才能发出振聋发聩的声音。我以为毓根先生为诗,正是遵循了这样一条规律,因此,他的作品,第一,具有高尚的情操,是高品位的。正如马凯同志所言:“推敲落笔三分力,笔外七分品位先”。第二是传递正能量的高格调。可谓“柔风吹句涟漪起,豪气当歌日月悬。”第三,有许多精品力作,是高水平的。“问渠哪得清如许,谓有源头活水来。”毓根先生因有深厚的底蕴,坚实的学养,精准的感觉,敏锐的观察,所以能做到:“酒美宜人凭厚酿,万丈高楼重根基。”第四,是语言通俗,平淡中显神奇。宋·梅尧臣说:“作诗无古今,唯造平淡难”。黄庭坚在《与王观复书》中推崇杜诗道:“平谈而山高水深,似欲不可企及”,“精神老处文章老,学问深时意气平”。娴熟的平淡诗句,具有浓彩重笔不可替代的艺术效果。
诗歌是语言的艺术,诗歌给予读者最重要,或者说唯一的东西,就是语言。在兹,仅就毓根先生诗词的语言艺术谈点粗浅认识。先生擅长口语入诗,正如白云诗社先贤山石老人在《溪声》序中所言:“童子解吟‘长恨曲’,胡儿歌唱‘琵琶行’,我觉得口语入诗,受人欢迎,古今同例,没什么时间和空间的距离。”诸如先生的“但愿东君施雨露,多为民间作安排”(《春日漫成》句),“一夜春风吹野户,老牛产下双胞犊。但闻孙子唤爷爷,快去点场欢喜剧”(《田园三曲》之三),又如“百改心安句自怜,推窗月静一村眠。梦中犹听荆妻呓,青菜黄瓜诗价钱”。像这些诗句,流畅自然,不论文化深浅,一读就懂。《漫斋语录》曰:“诗用意要精深,下语要平淡。”求其精深,是一半工夫;求其平淡,又是一半工夫。非精深不能超超独先,非平淡不能人人理解。这些诗句贴近生活、接地气。
毓根先生的诗句造语新奇,横生妙趣。如“一路机声一路歌,新轮辗没旧蹄窝。老牛下岗田头立,惆怅明天干什么?”(《下岗》)“轻抛绿毽满垅稠,减负权宜科技谋。斗米何须腰万折,栽田自此不低头”。以上将“下岗”这样的时代语入诗,不仅与时俱进,现代气息浓厚,而且趣味盎然。将“不为三斗米折腰”人所共知的文典化用,不仅语句鲜活,而且反衬古老的农业生产方式因运用了现代化机械和科技,大力发展了生产力;充分体现了农民的喜悦心情,更展示了诗人与广大农民忧乐同怀的深厚情感。这样的诗比说一大堆如何